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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武汤的运用和相关类证类方鉴别!

作者:发布日期:2020-03-28阅读量:3248转载量:

真武汤在临床上,适用于阳虚阴盛,水邪为患之证,症见心下悸、头眩、腹痛、小便不利、四肢沉重疼痛、下利等。但它的法度谨严,不能单凭一病一症或某些相似症状而照方用药,应全面掌握病情,穷究病源,方不致有错。

真武汤

在《伤寒论》中,对真武汤的运用,只有两条记载:一在太阳篇,一在少阴篇。

在太阳篇的是第82条:“太阳病,发汗,汗出不解,其人仍发热,心下悸,头眩,身瞤动,振振欲擗地者,真武汤主之”。

在少阴篇的是第316条:“少阴病,二三日不已,到四五日,腹痛,小便不利,四肢沉重疼痛,自下利者,此为有水气,其人或咳,或小便利,或下利,或呕者,真武汤主之”。

“若咳者,加五味子半升、细辛一两、干姜一两;若小便利者,去茯苓;若下利者,去芍药,加干姜二两;若呕者,去附子加生姜,足前成半斤”。

综观上述两条,我们可以看出,前者是汗出不适宜,而造成阳虚浮越于外的发热,脉络空虚和水饮上凌的心下悸;正因阳虚于上,所以又有头眩之证,故《灵枢·卫气》曰:“上虚则眩”。至于身瞤动,振振欲擗地,也正反映了阳气大虚,筋脉肌肉失去濡养之故,但不能视瞤动为阳虚独有之证,因为疫疠之淫热,也有瞤动之证,所以必须结合全面症状,才能确定它的本末。

后者是少阴病,已延至第四、五天,寒邪渐深,可知其腹痛,小便不利,是阴寒内甚,阳虚无力以胜阴寒,则脾土无阳以运行,肾阴无阳以化水,所以湿寒相搏于内而不行,则水泛滥成灾矣。水患遍及肢体,又造成四肢沉重,疼痛,正因阴寒内盛,脾土不能腐熟水谷而又出现下利之症。

至于条文末语:其人或咳,或小便利,或呕者等,均为兼症。所以方后又有,“若咳者,加五味子半升,细辛一两、干姜一两;若小便利者,去茯苓;若下利者,去芍药,加干姜二两;若呕者,去附子加生姜”等,此为本方兼症之化裁运用,以示后人扩大真武汤之应用范围。

以上两条,出现的症状虽然有异,但究其病理确实相同,皆属于阳虚水寒为患,这是不容置疑的,所以皆用真武汤为主,则此汤之主治亦明矣。

真武汤之所以能治此病,是以茯苓的甘平淡渗利湿之品为君,上可渗脾胃之湿,下可伐肝肾之邪,以行其水;白术的甘温、健脾、除湿之品为辅,因为脾恶湿,而腹又有水气,则脾不治。

《内经》曰:“脾欲缓,急食甘以缓之”。所以用此淡渗缓脾之甘药为主。芍药味酸,微寒,生姜味辛而温散,《内经》曰:“湿淫所胜,佐以辛酸”。尤其是要认识到,此处用芍药,非是敛阴助寒,乃是防护真阴,以免附子之辛热再损及阴,以达到刚柔相济,此即温经护荣大法。再以生姜之辛散,助其散寒之力,此不可不知也。

附子味辛热,《内经》曰:“寒淫所胜,平以辛热”,用此以温经散寒而为使也。此汤治阳虚水邪为患之症,可谓方法具备矣。

我们在临床上,遇到阳气虚弱,阴寒内盛,水邪为患之症,屡见不鲜。但它的症状出现,往往是错综复杂的,若不详细考查病理,追其始末,则动手便错。

如《伤寒论》中,第304条:“少阴病,得之一二日,口中和,其背恶寒者,当灸之,附子汤主之”。

305条:“少阴病,身体痛,手足寒,骨节痛,脉沉者,附子汤主之”,这也是阴盛阳虚,水气为患的病。

它的症状确实与真武汤有相似的身体痛,骨节疼,和不相同的口中和、背恶寒、手足寒等,在方药中大致相同,而以生姜易人参,分量上亦有加减变更。虽然两者症状有异同,究其病理亦相近,但本证是阳虚为主,而湿寒较轻,其病变部位重于关节,真武汤证虽亦是阳虚,而偏于里水为主。

同是阳虚有水,而一是阳虚为主,一是里水为主,一轻一重,迥然不同,所以治疗意义也各殊,此不可不察也。

如《伤寒论》中第71条:“太阳病,发汗后,大汗出,胃中干,烦躁不得眠,欲得饮水者,少少与饮之,令胃气和则愈;若脉浮,小便不利,微热消渴者,五苓散主之”。

72条:“发汗已,脉浮数,烦渴者,五苓散主之”。

73条:“伤寒汗出而渴者,五苓散主之”。

这几条与真武汤证之因误汗而致之病原似有相同,也是体内停水,小便不利,却以脉浮口渴为本汤之典型症状,此是膀胱气化不行,水津不能上布,又不能下输,所以有发热脉浮而渴之表里症;故用五苓散以桂枝化气利水,并能解外,白术助脾以转输津液,茯苓、泽泻以导水下行,此外疏内利,表里两解也。此与真武汤之水证,却有寒热之不同,临床不可不辨也。

如《伤寒论》中第40条:“伤寒表不解心下有水气,干呕,发热而咳,或渴,或利,或噎,或小便不利,小腹满,或喘者,小青龙汤主之”。

41条:“伤寒心下有水气,咳而微喘,发热不渴,服汤已,渴者,此寒去欲解也,小青龙汤主之”。

可见小青龙汤亦有寒邪和水患,但它的主要症状是表不解,心下有水气;所以,用麻黄、桂枝、芍药行营卫而解表邪,以干姜、细辛、半夏温散行水气而止咳呕,以五味子之酸而敛肺之逆气,以甘草之甘缓而和诸药则表寒可解,内寒可去,阴水可除矣。

但小青龙汤是治外有寒邪,而心下有水气之病,而真武汤是治表阳虚、内有水邪,亦即中外皆虚寒而有水患之病也。简言之,小青龙汤是治阳水,真武汤是治阴水,此不可不知也。当然还有茯苓甘草汤、猪苓汤、文蛤散等等除水之剂,尤当细细分辨之。

上面所谈,是从水患方面与真武汤证同异之处,做了一些比较,再从与真武汤证相类的阴寒证作以鉴别:

如《伤寒论》中第67条:“伤寒若吐若下后,心下逆满,气上冲胸,起则头眩,脉沉紧,发汗则动经,身为振振摇者,茯苓桂枝白术甘草汤主之”。

此乃因误吐下后而致的阳虚水饮上冲之证,设若汗之,必出现与真武汤相同的身为振振摇之症,此不用真武汤而用苓桂术甘汤,以涤饮与扶阳并施,调胃与和营共治之温方也。

此亦是阳虚而动肾水之病,即真武汤证之轻者,故其疗法亦仿真武汤之意。此不用附子、芍药而加甘草者,乃因本证是经误吐、下所致,而未至真武亡阳之甚也。

所以,君茯苓以化气利水为主,用桂枝以温阳降逆,白术、甘草培中土之阳气,而胃气可复,营卫可和,则阳虚水停之心下满、头眩等症可除矣。

如《伤寒论》中第174条:“伤寒八九日,风湿相搏,身体疼烦,不能自转侧,不呕不渴,脉浮虚而涩者,桂枝附子汤主之;若其人大便硬,小便自利者,去桂加术汤主之”。此是阳虚脾气不化,致身重,乃风湿着于肌肉。

真武汤证是阳虚而肾阴之水上泛心阳,所以君茯苓以速镇其水;此是以白术为君健脾运湿以滋肠胃,以附子扶阳而行痹气,甘草益气缓中虚,生姜、大枣和营卫散湿邪,俾湿化而营卫调和,则风无容身之地,而烦疼自除矣。

本方为扶阳行痹,崇土去湿之温方也。即真武汤证之病势,是水在心肾为患,此乃病势偏重于肌肉,是其不同之处。

根据上述条文来看,其中有水气证,有阴寒证,亦有水寒相并之证。在这些条文中有证同而源异,有源同症状轻重不同者,有水患相似,有阳虚相类,有偏于阳虚为主,有偏于表湿为病,均非真武汤之所宜。可见,真武汤的用法,是有一定限度的,病理稍有差别,则当仔细分辨。

当然症状是病因病理的反映,但不能为假象所迷惑,应抓住主证,辨其兼证,以主而化兼,所以不能以方去对证,也不能以证而查方,而是要查病因,考证源,据其脉,运用辨证论治的精神,从而确定治法。

《伤寒论》中两条真武汤证,虽然症状有异,而病理相同,此所以均用真武汤者,乃治病必求其本也。上举数条,仅在《伤寒论》中摘其部分,籍其“一隅三反”之助。

关于《伤寒论》中第316条的加减方,对我们扩大真武汤的治疗范围,有很大启示。如:若咳者,乃是寒水之邪伤肺,气逆不下,所以加细辛、干姜各一两,用其辛温去散寒水,加五味子半升,用其酸以收逆气,则咳自止。

小便利者,知水不在下焦,恐其茯苓之渗利再伤其津,故去茯苓;下利者,系中土虚寒,去芍药之阴柔,加干姜以温中,助其转输而利自止矣;呕者,系水停于胃而寒气逆于上,因附子是温肾阳之主药,故暂不用耳,只宜生姜散水降逆则可安然。

由此可见,真武汤在临床上的运用也是非常广泛的,除掌握《伤寒论》中所记载的证候外,绝不能受其兼证的限制而不敢动手。

尽管病有千变万化,只要能正确的掌握本方的加减化裁,则能迎刃而解,但总要照顾到本方的治疗原则,一般不能减去主药,当然也不能加用滋腻阴寒之品。所以我们用真武汤不能硬搬条文,只要确诊为肾阳不足而致阴水过盛之证,皆以此方加减可矣。

如:脉微细、沉微或沉迟甚至浮大而虚,而又有腰脊恶寒,足膝怕冷,大便稀溏,小便短少,面色黧黑,肢体酸软;或麻痹而有水气,恶寒发热;甚则久患虚劳之人,憎寒壮热,阴寒水肿等一派阴寒证之表现者,均为此方之适应证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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